第 42 章 克制中……_表姑娘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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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克制中……

  容温抱着两本佛经来到顾慕书房时,顾慕并未在处理公务,他的书案上有一精巧的匣子,他正垂眸认真看着匣子里的东西。

  容温走上前,唤了声:“二表哥。”

  顾慕抬眸看她,深邃眸光中透着意味不明,对她道:“过来坐。”容温就走上前坐在了书案的侧面,将手中拿着的书籍放下时,漆黑的眸子被他匣子里的东西闪了下眼睛。

  容温下意识抬手挡了下,随后再去看时,心中不由得一惊,下意识道:“金豆子——”她的目光在刻有莲花暗纹的金豆子上停留片刻,随后挪到顾慕身上,抿了抿唇,又看向匣子里金光闪闪的珠子,日光透过窗牖打进来,格外的刺眼。

  顾慕抬手往她面前推了推,嗓音平和:“印有莲花暗纹的金珠子,有驱邪避灾的寓意,世人常言红豆寄相思,于我来说,”他修长指节捻起一颗珠子在指腹间轻抚:“以它为寄。”

  容温抬眸看他,正巧与他深邃的眸光撞在一处,她轻轻‘哦’了下,低声道:“原来除夕夜送我金豆子的是二表哥。”

  容温浅浅笑了下,大方且从容:“原来二表哥都是拿金豆子给人做压岁钱的,这上面的莲花暗纹特别又好看。”

  顾慕神色温和的回她:“不过是送了你一人而已。”说罢,他又在匣子里捻起一片花瓣,红如樱的芍药花,用以给金豆子作陪衬。

  容温记得她在话本子里看到过,芍药花是情花,寓意相思。

  她澄澈眸光正落在芍药花瓣上,顾慕拿起她放在书案上的《地藏经》,冷白指节翻起纸页,语气温和问她:“哪里不懂?”

  容温咬了咬唇,其实,她都有些不懂,顾慕这样问她,她就凑上前翻着书页给他指了好几处:“我可能不太开悟,不懂的地方比较多。”

  此时,已过辰时,日光逐渐强烈,顾慕书房外有一棵古老的洋槐树,日光穿透它影影绰绰的打在窗牖,又透进屋内,折射的书案与衣服上缀满了细碎的光。

  顾慕的嗓音很好听,如夏日山中清泉流淌,时不时又带着些冬日梅枝之上雪花的清冽,他颇为有耐心,一字一句给容温讲解,好看的凤目时而落在书页上,时而又落在容温眉眼间,观着她乌黑的睫羽,又观着她秀丽的眉,甚至在日光下她白皙脸颊上的绒毛都极为清晰。

  三藏苑是避暑圣地,虽并不炎热,可终是夏日,蝉鸣聒噪,日光晒的枝干上的叶子都有些犯懒,容温本是坐在顾慕的侧面,也不知何时,为了方便给他指不懂的地方就跑去了他身侧,往他身旁的蒲垫上一坐,漆黑的眸子一寸不错的跟着顾慕落在纸页上的指节游动。

  她虽平时不爱看书,可看起来,向来很认真。

  这副模样也显得格外的乖,坐在蒲垫上比顾慕要矮上太多,像只可爱的小狐狸,有日光打在她眼上,她下意识抬手挡住,轻声问顾慕:“我观是南阎浮提众生——二表哥的表字是由此而来吗?”

  顾慕对她颔首,眸光很温和:“是,祖父离

  世前,留于这世间的最后二字,便是‘观南’,他与我说,以此为戒。”

  容温认真听着,听他说,我观是南阎浮提众生——不要像世人一般重利而犯下诸多业障,以此为戒。

  他说完,垂眸认真的看着容温,沉声道:“当年祖父一手扶持当今陛下登基,直到临死那一刻,才知他选错了,他既要我以此为戒,又要我护住大胤,‘观南’二字便成了挂在驴子前面的那捆草。”

  他自嘲:“而我如今亦面临了如祖父当初一样的抉择,当今太子不是良善之人,疑心颇重,身无大才。”

  容温虽不懂朝堂之事,可顾慕神色认真,她能看出来,顾慕对于外祖父的敬重与怀念,而且,他说这些时,指腹一直在腰间的鹤纹白玉处轻抚。

  若她没猜错,这块鹤纹白玉也是外祖父赠给他的吧。

  默了片刻,容温抬起莹白的指尖轻轻将纸页翻过去,又指了一处给顾慕看:“这处,我也不太懂。”

  暖风丝丝缕缕吹进书房内,书案上摆放着的铜兽炉里青烟袅袅,是因容温来此特意燃上的檀香,顾慕的嗓音缠绕在烟雾中,给容温讲解了近一个时辰。

  他拿起身前的杯盏用了口茶:“先抄这些,讲多了,到时你又会忘记。”

  容温颔首,将带来的绢纸铺在一旁,打算将他适才讲解过的在纸张上做批注,她抬眸问顾慕:“二表哥可以借我支笔吗?”

  顾慕轻笑,将一支纤细的紫毫笔递给她,嗓音清润:“我给你研磨。”

  容温眸光微动,透出几分讶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书令大人要给她研磨?容温轻笑:“二表哥不忙了吗?”

  顾慕:“总归是没有忙完的时候,”他说着,将砚台拿在身前,得心应手的研起磨来:“正好,也可看你是否将适才的讲解都记下了。”

  容温也不与他客气了,提笔点墨,一边用手翻着书页一边在绢纸上落字,她写的认真,不知而而,有青丝从肩头滑落,顾慕抬手给她抚至身后,本是极为随意的一个动作,目光却在略过她耳廓时停留。

  日光下,透着粉红的耳廓处有一颗小小的痣,格外的精巧好看,顾慕看的怔了神,在这静谧的午时,日光洒落,清风不燥,安逸的如同画卷下,当着满纸的佛家禅语,情不自禁的俯身凑上前在那耳边浅啄了下。

  神佛慈悲,当知他的心意,无丝毫轻佻,只是——心中人,愿娶她为妻。

  容温本是全神贯注的在提笔落字,倏然间,身子坐直,侧首看向顾慕,他已神色自若的在给她研磨了。

  片刻后,顾慕侧首看向她,嗓音平和:“怎么了?”

  容温咽了咽有些干涩的嗓子,下意识抬手抚了下粉红的耳垂,对他摇头:“没,没什么。”顾慕给她添了杯茶,递过去:“若是累了,可以歇会儿。”

  容温应了声,适才那如同被针刺,又如同被轻柔的羽毛一扫而过的酥麻,让她心里再也定不下来,提笔落字时一颗心没来由的慌。

  她没在顾慕这

  里久待,临近晌午,她只说有些困了,也未在顾慕这里用午膳,抱着她的书籍又回了自己院中。

  她爬上床榻,倚在迎枕上,今儿天气格外的明朗,叶一给她端了碗茉莉冰饮子递过去:“姑娘,若是没胃口,用碗冰饮子吧。”

  容温淡淡应了声,示意叶一:“先放在小几上吧。”

  叶一‘诶’了声,转身欲去忙活别的事,又被容温唤住:“叶一,你去给我找根羽毛,再——再去厨房取块新鲜的生肉来。”

  叶一:……

  叶一忍不住笑了:“姑娘要这些做什么呀?”

  容温不说,只让叶一去找来,叶一只好去给她拿。

  不过片刻,叶一再回来时,用绢布包了一小块生肉,还拿了支鸟雀的羽毛,容温有些受不住生肉的腥味,抬手掩住口鼻凑上前来,对叶一道:“拿这两样东西分别在我耳廓上扫一下。”

  叶一惊的懵了,她家姑娘跟她要生肉她就已经摸不着头脑了,这会儿——一向嫌生肉腥味的姑娘却是要让她拿生肉在她耳廓上扫一下?

  叶一实在是懵了,无奈道:“姑娘,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呀?”

  容温捂着口鼻轻叹,她看着那生肉也有点难受,有些磕磕巴巴的对叶一道:“要不——你,你用唇亲一下我的耳廓?”

  叶一更是睁大了眼:“姑娘,你——你,到底是怎么了呀?”叶一心里慌慌的,这梦魇之症都严重到神经错乱了?

  最后,叶一还是听她家姑娘的,先是用羽毛在容温耳廓处扫了下,随后叶一俯身在她家姑娘耳边轻轻亲了下,待叶一离开,容温又拿起一缕青丝在耳边扫了扫。

  她心间一紧,下意识咬住了唇瓣,颇为犯愁。

  就这样倚在迎枕上,双手捧着脸颊,陷入了这些日子以来无尽的小事中。

  顾慕说让她去他府中给她相看如意郎君,整整一月有余,他连一个男子都没带回府中给她相看。

  她不止一次听祖母说过,他日夜忙着处理公务,常常许久都无闲暇回侯府,可他,却三番五次的要管她的事。

  那回在酒老翁面前时,他对她那般亲密,她是有过疑虑的,只是当时表姐一口咬定她哥哥不会是那样的人,还说她哥哥不愿娶妻,净思也说过的,他家公子日后是要遁入空门的。

  而且,他总是一副清风朗月的神色,这让她,只以为他是把她当作和表姐一样的妹妹去关怀,可,顾慕亲了她。

  亲了她的耳廓。

  她适才试过了,不是羽毛,也不是青丝,是唇。

  比叶一的唇更为温热,也更为轻软,就如——就如白絮一样柔软,容温想到这里时,耳边泛起滚烫,她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那日,顾谭死的那日,他将顾谭的状纸递在她面前,对她说,顾谭已经死了,其实,他不止说了一次这句话,后来在竹园,她离开时,他身姿颀长,立在她面前,神色平和道:“阿梵,顾谭已经死了。”

  那时,她猜不透他为何一

  直与她强调顾谭已经死了。

  此时,却有些明白了。她抬眸望着绣金线莲帐顶,眸光微敛,似是在那粉色的莲上看到了些什么,又似是恍然困的入了梦,看到了天上的星与月。

  说书先生曾说过,月与星每隔百年会有一次相挨,那是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一旦错过,就要再等下一个百年。

  容温倚在迎枕上神思游荡了许久,最后还是叶一又进来,劝着:“姑娘先用些午膳再歇着吧,在二公子那里忙活一晌午了。”

  容温先是用了冰饮子,随后下床去用了午膳,虽是她适才猜测了一通,却也不敢完全确定顾慕就是对她动了那些心思。

  其实,她一直以为,顾慕就算是不遁入空门,他会喜欢的女子也一定是温婉端庄,能为他持家精通四书五经的姑娘,至少,应该是性情温顺的。

  他那个人看似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他掌控朝局运筹帷幄,无论是在侯府亦或是在朝堂中,总是有身为上位者的冷傲与独断。

  他不会喜欢性情太过执拗的人。

  所以,他到底是亲了她,还是只是她又多想了?

  容温正这样想着,净思来了院中传话,容温已又上了榻,叶一进来与她说:“姑娘,二公子说附近的一处山坡上结满了蓝莓,正适宜酿酒。邀您明儿一同去摘蓝莓呢。”

  容温想了想:“知道了。”

  净思得了话又回到他家公子的书房,顾慕一边提笔落字一边开口:“都安排好了?”

  净思颔首:“回公子的话,月儿湖在咱们别苑三里外,已命人都安排妥当。”净思说完,又道:“那座山坡上村民种下的蓝莓果,也已花银子都买下了。”

  顾慕‘嗯’了声:“知道了。”

  ——

  翌日一早,容温本以为要等顾慕下了早朝后才会去摘果子酿酒,她才刚起身还想要再赖会床时,净思就来喊她了,说他家公子今日休沐,正在前厅里等着她一同用早膳呢。

  容温只好起身洗漱,随后去了前厅。

  用过早膳后,一同去三里外的月儿坡,刚走至三藏苑的正门处时,恰巧碰上陛下的车驾向着皇家别苑而去,后面跟了好几辆朝中官员的马车。

  其中就有护国公祁秉。

  他家的三姑娘已在与顾硕商议定亲的事,于公于私,护国公的马车都应停下,他虽还未年迈,腿脚却有些不稳,被下人搀扶着从马车里走下来,上前见礼道:“顾中书。”

  另外两辆马车里的人也都下来见了礼,只护国公见过礼后却并未有要离开的意思,与顾慕笑语道:“顾中书这是要出门?”他话落,目光很自然的落在容温身上,这般一个姿容绝色的小娘子,他在上京城里倒是未曾见过,难不成是——顾中书养在别苑里的娇妾?

  护国公不敢再想下去,左右这些事,他们都心知肚明,别说是顾中书,哪个男子在外面还没养过女子了?更何况顾中书仙人之姿,年少绝才,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有此心太

  过平常。

  他是个猴精的人,只对着容温颔首示意,并不去问顾慕这位小娘子是谁。

  容温在一旁站着也很不自在,对顾慕道:“二表哥,我先去马车里了。”她话落,还没抬步呢,护国公哈笑一声:“原来是恒远侯府里的表姑娘,当真是生的一副好样貌。”

  容温浅笑着回礼。

  抬步向着马车处走去,只听护国公在身后与顾慕道:“若不是我家三姑娘已在与你们府上的三公子议亲,我还真想替我儿去侯府提亲求娶表姑娘。”

  他那儿子是个以貌取人的,这位姑娘的相貌定是能入得了他的眼。

  顾慕神色平和,不显情绪,随口道:“护国公自去忙,我与家妹还有事,先走一步。”他说完,抬步就走,护国公在身后看着,只觉顾中书倒是疼爱妹妹。

  可,不过一瞬,这——顾中书怎得和表姑娘还坐上同一辆马车了?

  他惊讶之余,想起适才顾慕如清风明月般的神态,轻笑一声,顾中书这般的君子,自是只当表姑娘是亲妹妹一般对待了。

  此时马车内,一脸正气霁月清风的君子眼眸含满情绪的看着他的‘家妹’,随手拿起小几上的一颗桃子递给她:“净思一早去摘的,吃一个。”

  容温这会儿心里有些堵,她抬眸看了顾慕一眼,问他:“三表哥——在和人议亲?”她其实是有些不信的,可适才那位大人亲口所说,又怎会有假?

  顾慕对她颔首:“是,早几日就已开始,祖母已和护国公夫人将此事定下,言松已到了成婚的年纪,想来两家商议后,成亲也快。”

  默了片刻,容温嗓音低低的应了声,又问顾慕:“三表哥知道这件事吗?”

  容温话落,未注意到顾慕的神色变得有些沉,只又问:“三表哥说还有半月有余就会从德州回来,近来几日也未收到他的来信。”

  顾慕眸光微敛:“他知不知道并不会有任何区别,此事祖母已与护国公夫人定下,姻缘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就算心有他人,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容温抬眸看了他一眼,便不说话了,拿着顾慕递给她的鲜红多汁的桃子发泄情绪般咬了起来。

  她听顾书瑶说过的,普通百姓家的亲事定下后若不满意,尚且会有转圜的余地,可他们世家大族中的子女往往更为身不由己,家族中将他们的亲事考虑的很复杂,往往与权势相连。

  以恒远侯府在上京城里的百年世家地位,姻亲关系更是错综复杂,顾书瑶与她说,大胤朝重文轻武,她爹爹就是武官,三表哥走的也是武将的仕途,关于亲事,自是想要与世代清流文官结合。

  而护国公府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小口小口咬着手中的桃子,好在她也未与三表哥定情,待他回来,将他托人送给她的那支步摇还给他就是了,日后三表哥还是她的哥哥,想到这里,容温微蹙的眉眼舒展了些。

  她出神的望着马车车壁之上绘有的莲花暗纹,心中在想,

  顾慕他真的很喜欢莲,他的马车不止外在奢华,古檀木车门旁悬挂着碧螺宫灯,绘有的彩莲图案让人神往,马车内的一应布置更是精致,无不透露着他既身为权臣的稳重,又有着佛家的释然慈悲。

  容温认真看着这些莲花彩绘,想起他昨日在书房内说过的话,只在心中道,人总是向往得不到的东西,一个在朝堂运筹帷幄的权臣却在他的一应生活中寻求佛家的释然与解脱,立在高位久了,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她想的出神,顾慕清冽的嗓音把她从神游中唤回来:“想什么呢?”

  容温回过神来,下意识对他晃了晃脑袋:“没什么。”她将口中嚼着的桃子果肉咽下,问他:“二表哥怎得空去摘果子酿酒了?”所谓的休沐日,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是比平日里要更忙的。

  她在中书令府上住着的那段时日,每天都有好些个官员去府上找他。

  顾慕回着她的话:“酒老翁的酿酒方子颇为珍贵,若是不用,可惜了。”他拿起小几上的杯盏用了口龙泓茶,嗓音徐徐:“酒老翁曾与我说,他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仙人露酿出来时,他的发妻已不在人世,我便想着,总有处理不完的公务,陪你酿酒更为重要。”

  容温刚咬了一口的桃子有些卡住:……

  这桃子,怎么有点烫嘴?

  她垂眸不去看顾慕,只嗓音低低的回着他的话:“酒老翁说的对,二表哥整日里忙着处理公务,祖母和大舅母想见你时都寻不到人,”她很是认真:“二表哥应该多陪陪她们。”

  顾慕眉心微动,只看着她。

  敞阔马车内,又陷入了沉默,从三藏苑到月儿湖不过也就一刻钟的路程,容温闲来无趣,继续吃着手中的桃子,小牙齿‘咔嚓咔嚓’的咬在果肉上,清脆的声响充斥满整个车厢。

  也全落在人的耳中。

  容温将窗户打开,侧身望着外面的景致吃的香甜,不点而红的唇瓣被桃子的汁水沁的润亮,檀口微张,咬住桃子的瞬间,唇肉被挤压,随后又如吸了水的棉花被按压后弹起。

  许是看到了外面什么稀奇的景象,乌黑的睫羽闪动,她下意识用牙齿咬住了唇.珠,莹润的唇瓣被牙齿抵住的地方殷红一片,如诱人的红樱,而她又不自知的用粉嫩的舌尖在唇瓣里侧来回舔.动。

  透过唇边微小的缝隙,顾慕看的一清二楚,粉嫩的舌尖如在荡秋千般来回舔.舐,他挪开眼,朝向另一侧的窗牖,阖上了眼眸,劲瘦修长的颈部线条愈加明显。

  喉结滚动,不禁皱了眉。

  容温看了一会儿,回过身来注意到顾慕正在闭目休憩,她垂眸看了眼手中的桃子,实在是太大了,她根本就吃不完,而且这桃子又脆又汁水多,她咀嚼时发出的脆响声也会打扰到他。

  容温正要把吃了一大半的桃子放回白玉盘中时,顾慕睁开了眼眸看她。

  容温浅浅笑了下:“我吃不下了。”

  顾慕淡淡‘嗯’了声,目光落在被她咬了一半的桃子处,嗓音沉而有些暗哑:“是不该再吃了。”

  “嗯?”容温轻疑了声,不太懂他的意思,吃个桃子——还惹着他了?明明她是怕打扰到他才决定不再吃了的,容温正欲与他说,车门外赶马车的云烛说道:“公子,月儿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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